雨声不断

【GGAD】圣诞节

快圣诞了,一篇对他们两之间的幻想

    霍格沃兹好似永远都是这般热闹,食物突然出现在长桌上,把桌面堆得难以看见空隙。小巫师们的交谈里饱含兴奋,圣诞树上的魔法让许多刚入学的麻瓜小巫师惊叹不已。魔法令整个城堡温暖如春,隔绝了寒风,没有万物的喧嚣。

   邓布利多朝坐在教师长桌上的老师们举杯,头上顶着个用糖果变得圣诞树帽子,配上英俊的外表,倒也不显滑稽。他一饮而尽杯中的黄油啤酒,暖和的甜味从喉管滑入胃部,桌上的火鸡正冒着热腾的蒸汽,氤氲了眼前的一切,整个城堡都充满了阳光的色调,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都难得放下礼仪在餐桌上与同伴笑闹。

    该高兴吗?当然啊,这可是圣诞晚宴不是?在外头战火连天时,霍格沃兹却温暖的让小巫师的家长们可以安心将他们托付于古老的保护魔法。

    “阿不思。”耳边仿若响起一个金发少年的声音,他又想到了那个人。眼前的快活氛围不断提醒着他们从未拥有过圣诞,更没有一个可以相拥取暖的冬天。属于他们的仅是一个夏天,短短两个月。

    邓布利多放下再次被加满的黄油啤酒,酒不醉人人自醉,难得的,这样盛大的日子里他提前离场了,不管别人惊诧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难得的平安夜,此生难遇的任性。

    他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看先窗外,猫头鹰们从高塔中飞出开始送圣诞礼物,窗外的世界在大雪下逐渐变的白茫一片。这场雪似乎比以往都大些。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手上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血盟,现存的他俩之间唯一的关联,或许不久后就会由他亲手毁掉。他拿起一颗糖果用以压下苦涩,目光逐渐凝聚在厄里斯魔镜上,那面在他看来映出的影像永不会变的镜子。

    邓布利多总是难以抵挡再见他一面的诱惑,即便是虚影,又或者只能是虚影。他掀起前不久才换的镜帘,目光一寸寸描摹境内人的面庞,“盖勒特。”叹息着,他叫出这在多年前就早已刻在灵魂上的名字,比牢不可破咒还难以抹去的名字。

    “我该怎么办啊。”不知是问谁问,但不出所料的一室寂静。

    邓布利多又回到椅子上,或许是窗外过于空旷,他内心被思念骤然填满,思念着谁?也许是亲人,也许是情人,但总归是再见不到的人。

    他走向壁炉。大概是被操控了吧,抓起飞路粉的前一秒他这样想着,就任性一次吧,唯一一次。此生。

    “咳咳咳咳咳咳。”他被灰尘呛到了,这并非是戈德里克山谷,是一个独属于情人之间的“家”。

    小屋在魔法的保护下完好如初,唯一多出的是灰尘与蛛网,屋内外一样冷,冻入灵魂。邓布利多用魔咒将屋子清理的一尘不染,又在壁炉里点上火,这个小屋似乎又回到刚建成的模样,仿佛仅有外头的季节与曾今不同。又也许只有这屋子没变,其他没有丝毫相似。

    走到壁炉前,邓布利多将蒙在相片上的布掀开,是一张他们二人的合照,没舍得毁掉,仅是封存。他看向站在里头的格林德沃,年轻的少年朝他露出迷人的微笑,一如既往地迷人。他向后指了指离他很远的年轻的邓布利多,面上满是无奈。原本勾肩搭背拍的合照,现在二人之间却隔着不可跨越的距离。

    邓布利多怔然的看着年轻的格林德沃,半晌低低的笑了,“世事无常。”

    倏然,他举起了魔杖,“盖勒特。”

     “阿不思。”身后的男人语气中带着笑意,头发松散的绑在后头,棱角被柔和了些许。

    “这么久不见,不抱一下吗?”格林德沃将魔杖丢到远处的沙发上,似是无所畏惧。他向邓布利多走去,直视他的眼睛,宛若全然没有看见横在二人之间的魔杖。

    “没带你的圣徒?”邓布利多语气带着惊讶,手中的魔杖仍一动不动的指着对面的人儿,无人可以读懂这英国人现在的心情。

    “遣散了。”对面的人面带笑意,“全部遣给了梅林。”

    “...”邓布利多看着他,没有丝毫反应,像没听见一般。

    “冥想盆?摄神取念?”格林德沃与他之间只剩下魔杖的距离,他将心脏抵在了邓布利多的魔杖上。

     如此无畏,以行动表示他并不惧怕这根魔杖在下一秒蹦出一束绿色光芒,邓布利多又看见了那个夏天的轻狂少年重新站在他的面前。

    “不然你明天也能看见黑魔王因为邓布利多完全倒台的消息。”

    邓布利多摄神取念了这个对他似乎毫无防备的大脑,他看见了“未来”,一个在自己建造的监狱里渡过了半生的格林德沃,突然他眼前闪过数封信件。可能是记忆的主人故意放在他面前的,也可能是情不自禁的回想,用他那宛如冥想盆般牢靠的记忆。

【阿不思——

我的表彻底坏掉了。我完全分不清日期了。我不介意。那个自命不凡的小子要来找我了?太棒了!十年来最棒的消息!我太爱你了,你甚至都没用谎言瞒着我。你知道我会为你做一切的,是吗?

五十年,阿不思,五十年[难以辨认的潦草字迹]如果没有你,我想象不到自己如何忍受这一切。如果你被毁了,如果你最终像你常常假装的那样疯掉了怎么办?你不给我写信就已经够糟了。你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不理我时就已经够糟了,比如因为你太过频繁地打扰,因为你在思考我让你想的为什么我想让你那样做,因为你没时间了。

总是没时间。直到现在你都在说你的时间不多了。别对我说谎。转过脸来面对我。

伏地魔?让他来啊。写信让他来啊。你教过我大脑封闭术,我会用我碎掉的牙齿冲他笑的——哦,我失去我漂亮的脸已经很久了——笑吧,太久了,我很多年都没见过人了——他会让一切结束得干脆利落,不是吗,因为他以为我怕死?我们曾努力寻找驾驭死神的方法不是吗?死神不是会在这个神圣的世界中成为我们的第三个搭档吗?你想他会为在实施一场简单的安乐死途中被抓个现行而感到羞耻吗?我想嘲笑、嘲笑、再嘲笑他——

你教过我大脑封闭术,在高锥克山谷,一千年之前。你的思想是红金色的烈火,我很不情愿将它阻挡在外。你握着魔杖的手指纤细修长。彼时我们还在一起,世界美丽如初,奔流的溪水清纯明澈,后来,她死了——

他的思想尝起来一定不怎么样,是吧?我不会因为看到有人出现在面前而惊喜得晕过去吧?我终于可以为你做一次好事了吗?经年之后,你会将它带入坟墓,等你终于不想再蹒跚着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你这个高傲的、美丽的家伙。

无论受到什么折磨我都能笑出声来,记得吗?他永远也得不到它。看着我,阿不思,我放弃了,我疯掉了。现在尽情对着你的雪利酒哭泣吧。我一直怀着微小的希望,你会有勇气向我坦白——

你问起过的忏悔。好吧,我现在已经疯掉了,所以我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你。数十年以来,阿不思,数十年来我被自责折磨。麻瓜们的尖叫声回荡在我的睡梦中。我回想着四十年来我杀掉的人们,我给他们家庭所酿造的惨剧。一个围着红色披肩的小女孩在不停地尖叫着。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缠着你?或多或少,你的处境比我要强。

当然,你一直知道这个。我的忏悔、我对自己的恨意、对我所做一切的恨意。正如你知道我会为了你关于它那愚蠢的计划而死。正如你知道我会在你想让我回信时回信。

正如你知道我爱你,自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

你必须杀掉那个男孩,你必须不来关照我。波特和我都是你献祭的羔羊,给伏地魔,以及更伟大的利益的燔祭。

但我能说什么呢?你是个迷人的老家伙,那么好心,甚至可爱。而我是个孤独的、忏悔着的老罪人。麻瓜们向我伸出的魔杖进军,麻瓜们在它面前列队,赤着脚在地上磨出恐慌的印迹,直到我露出微笑,冷酷地举起它,发射出极光般大片大片的绿色星芒。美丽的。可怖的。每每忆起,我的内脏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般。

这是我最后的几片羊皮纸了。我会用墙来写。家养小精灵死去后我会被饿死,希望伏地魔小子能在这之前来找我。我在这个房间呆了五十年,我会在这个房间永远呆下去,我破损的手指在门前的铭牌上抓得生疼——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没时间的话,就搞根该死的速记羽毛笔来,告诉我他妈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千万别把我抛在这儿。我都让你赢了。别把我抛在这里——

你为了不能修复一个魂器而懊悔?那就是你发问的原因?你关心那些做什么?这些拖垮了你的感情有什么用?悔恨。谨慎。我乞求你与我一起乘风而行,阿不思,但我们已经老去太久、被毁掉太久了。

回答我阿不思别把我留在这儿如果我用我的血来写信并且乞求你你就会看我一眼吗?

但我从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不是吗?我只知道你不恨我。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对人们做了什么?

但你必须……

我的头发乱如枯草,打着结,脏兮兮的。老鼠们已经偷偷回来了——噢,它们回来——不少年头了,并且变得更加大胆,嚼碎了我的书。他们的血留在了我的牙齿间。不,伏地魔先生,我从没拥有它,滚开。然后我就会死去,听起来还不错,是吧,我现在能为我爱的人做点好事了。

但我想你会认为黑巫师从不会爱上谁,是吗?

也许你错了。

羊皮纸用完了。不想再用一张床单。给我寄来些好吗?别把我抛在这里。

1997年8月21日

信件退回

....](1)摘自https://zhuanlan.zhihu.com/p/23822167【HP同人转载】《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通信集》已被授权

      格林德沃突然挣扎了起来,似乎不想再向下回想,邓布利多也便顺从的退出他的大脑。

    “摄神取念是可以作假的。”半晌,邓布利多说,是曾今的他教导格林德沃如何抵抗及欺骗摄神取念,他清楚改变细节让事情与真相变得天壤之别是他的拿手绝技。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内心已经信了,没有防备,不再是邓布利多,只剩阿不思。同时,他被向后拉扯,那力量来自巫师界,来自霍格沃兹,来自邓布利多。

    “你信了”格林德沃陈述。

    “有待考证,”邓布利多放下魔杖,却仍紧握着“盖勒特。”

      正当二人望着对方似乎难以有个结果的时候,一个守护神闯进屋内,是马型水怪。“邓布利多先生,这里是纽特,格林德沃倒台了!在此特地告诉您我要去雨林里面研究神奇动物了。”

      纽特·斯卡曼的语气里有着不同寻常的雀跃与欢快。格林德沃猜测这是曾在魔法部与他谈话留下的后遗症,或许是不用夹在二人中间使他内心充满了快乐。

     “信了吗?”看着面前不知思绪飘到哪去的人儿,格林德沃强压下到嘴边的德语脏话。

      “有待考证。”聪明灵慧的邓布利多似乎失语了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Fick.”德国人低骂了一句,多来一世并不代表他的脾气好了多少。几十年的牢狱生活和死前对上的伏地魔的丑脸让他现在特别有拥抱邓布利多的冲动。别问他这之间有何关联。

        格林德沃直接抱了上去,像那个久远的夏天一样环着害羞的年长者,被扎起的头发扎在邓布利多的脸上,柔软的磨蹭着,有些痒。这是过了多久以后的拥抱啊,久到格林德沃如冥想盆一般的大脑都不在记得拥抱的触感,那个夏天仿佛是上辈子的幻觉。哦不,对格林德沃来说,那就是上辈子的事了。

      “如果你当时留了下来,我还是会倾向于你。”年长者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闷。

      “我知道。”或许现在的格林德沃才算得上真正年长的那一个,未来的邓布利多已经告诉过他这一点。

       邓布利多甚至从未恨过。

       “一切都有待考证,但至少以后的战争不会再有。但至少以后的未来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格林德沃轻喃,“毕竟血盟并没有碎,我相信巫师界里的所有人都会原谅我。”他摸出藏在邓布利多心脏旁交缠在一起的血盟中的其中一个,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

       “你知道我是情不自禁,而且一定会原谅我。”格林德沃直起身子,目光与邓布利多的交缠。

        他就知道他们深爱着对方,邓布利多的名言只有一句是他认同的,爱能解决一切。

        格林德沃托起邓布利多的脸,在逐渐温暖的屋子里,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吻上了这个曾被他多次吮吸的人的唇。

        或许一切都会变得比以往都好,这可是圣诞节呀

     

   


信来源自:

【HP同人转载】《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通信集》

来自专栏戈德里克山谷

本文为授权转载翻译

原作者:M'lah Sihfay

翻译: @Cetacean

原作地址:https://www.letterblade.net/thirty-five_owl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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